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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物、恶鬼、业障

长枪凌空咆哮,扫清一个又一个邪晦之物,在月光下,泛着玉色的光。


(资料图片)

形似少年的孤行者伫立在芦苇荡之中,光照不清他的脸。

傩面,如同他所面对的鬼怪。

残骸与乌黑的血液浸染了河水

结束了……

至少是今天……

疲惫如同业障一样缠着自己

傩面消散,露出少年冷漠的面孔。

侧身收枪,该回去了。

从客栈的高处俯瞰方才的战场,杀戮、征伐,或许就是夜叉唯一的宿命。他并没有同样旅居此处游客仰首看月时的感伤,心底只是有些沉重。

“你回来了,朋友?”

他看向屋檐,绿衣的诗人坐在那里,举杯似要发出邀请。

“你怎么还在这里”

不知为何,诗人最近出现的频率明显变高了,客栈的夜晚自此便总是有这样一句问候。

诗人在此处游逛倒不是别有所图,这点他心中自然明晰。

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否反感……

算了,说不清的就不要多说。

“不必了,今晚……我想休息一下。”

诗人也没有遗憾的表情,只是饮着杯中的酒,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夜叉少年。

“那就好好享受独属于你的夜晚吧。”他的笑,那副背影应该看不到了,但是嘛,也无所谓喽。

魈睁开眼睛,眼前又是熟悉的场景,风吹起芦花,带起一丝涟漪。

头很痛,像是大梦一场,恍如隔世。

来不及思考,一把长枪发出撕裂空气的咆哮,他本能的感应到了身后的危险。

踏风而起,长枪几乎与他擦身而过,那一刻,他看清了这把要置他于死地的凶器。

同样在月色下泛着翠绿的光……

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空中抓住了那把熟悉的枪,向他挥去。

他横枪格挡,那人的面孔让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。

傩面闪着诡异的光,獠牙似要将他撕碎。

怎么可能。

枪出,眼前的人影却再度消失。

是太疲倦产生的幻觉吗……

暗夜中,异样不断酝酿。

一支骇人的兽爪袭来,他后退闪避,却正中下怀。

岩石的结晶从背后击中了他。

他咳了几声,这计攻击他不可能认错。

四个身影从黑暗中现身。

四副傩面……

“应达、伐难、弥怒……”

领头的那位诡异的拥有四支臂膀。

“浮舍……”

这绝非现实,他们已经死去了,难道是……

“业障”

他断绝了思绪,准备迎战。然而“浮舍”站在原地,只是看着他摆出架势。

“不好!”

他转身试图防御,长枪已经劈砍过来。

那是另一个自己

魈从梦中惊醒,他捂住痛的快要裂开的脑袋,外面月明依旧,只是传来悠扬的笛声。

“嘿,朋友,做噩梦了吗?刚刚我可是听到你喊了不少名字。”

名为温迪的吟游诗人见他出来,便听下了演奏。

他想起那个夜晚,险些不敌业障的他驻足在荻花洲,那段神志不清的时间里,已经没有太多的记忆,唯有从脑中传出穿越时光的悠扬笛声,他不曾忘记。

“无碍。”魈依旧冷漠“倒是诗人,你最近为何总在此地停留。”

“降魔除妖的夜叉英雄,难道不是创作的好题材?”温迪笑着“毕竟英雄背后总要有吟游诗人称颂他的功德,当然要是有酒……”

“荒诞可笑……夜叉为此世而战,此乃责任与契约。人类的故事……呵”话虽如此,但他隐约感知到,眼前的诗人并非常人,甚至可能并非人类。

“在契约的国度,遵守契约当然是分内的,但契约之外,或许应该活的更从容一点。”温迪想拿出酒瓶,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。

“就像风一样,自由的拂过大地。”

魈忍耐着剧痛,低垂眼帘。

“为战而死,是夜叉一族的宿命,不论是故友还是我,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。在那之前,遵从契约降妖除魔是我们在此世唯一的目标。”

“即便非人的寿命,也会有尽头。把一切背负的话,即便是风也会停滞不前哦。”

“唉,今晚看来没有酒喝了。”

温迪终于是没找到那瓶好酒,不过倒也没有那么遗憾。

魈终于放松了一点,活的更从容吗?

故友散尽,即便是渴望人间烟火的他们都未能改变。

自己如今,除了契约还能做些什么?

他不知道。

笛声再度响起,心底的磐石如同被风吹得松动。

至少……还有笛声伴他左右。

“如若要酒喝,便去找老板,可以我的名字。”

温迪来不及欣喜,魈便不知去向。

“那就谢谢你啦,朋友。”

今年的海灯节,应钟离之邀,他终于走进了璃月港。

酒席过半,往生堂的堂主与她的好友们正在欢歌笑语。

他走出新月轩,市井的烟火气息难以适应,不过难得的,他并不讨厌这种氛围。

不曾想,出来透气的不止他一个。

“怎么样,虽说我也许久没有来过了,但璃月港的繁华只增不减。这次宴席,感觉如何?”

异国的吟游诗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。

“……喧闹,但……还算有趣。”

“我反正是很高兴的,毕竟……那瓶陈年酒味道真的不错。”

魈站在街道旁,此时正车水马龙,烟花在空中绽放,空气中满是新年的味道。

浮舍……你们所向往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吗。

他正出神,温迪拍了拍他的肩膀

“哎呀,我们好像该回去了,不然那位钟离先生好像无法独自应对堂主小姐了。”

魈没再多说,只是默默随行。

酒席上,他看着诗人的眼睛。

那是一潭风流成的湖水,也像是他杯中欢饮的陈酿。

“你又来了,”魈倚靠着围栏

“毕竟风是自由的,我想到哪里,就到哪里了嘛。”

魈对温迪的出现已经司空见惯。

“不过嘛,我应该马上就回去了,毕竟我也不属于岩的国度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想不想打个赌?”

“……不敬契约。”

“你不回答,我就当你同意喽。就赌……下次我再来璃月的时候,我们还在这里相会。”

魈沉默了,此刻无言,即是对离别,也是对赌约。

风是抓不住的,自己也该走自己的路了。

客栈的不远处插着一杆长枪,虽然已经风化如同石塑,但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威武。

长枪前,一盘杏仁豆腐静静的在那里,像是等待尚未归来的食客。

诗人坐在屋檐上。

“看来赌约……算是你赢了。”他举起酒杯,向着长枪所在的地方。

一饮而尽后,他拿起竖琴,吟唱起未曾有过的诗。

他不知道,这首诗会不会和夜叉的名字一起被人铭记。

风传颂了诗歌,但当理应铭记的事物逐渐增多

携带太多的风是否会止步停歇?

或许……背负更多的

不止曾经的他吧。

给朋友写的,非完全的cp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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